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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禁城不仅有着高大雄伟的文物古迹，城里也有一条蜿蜒的河流围绕，这条河被称作“内金水河”。

河堤不久，曲折蜿蜒

内金水河之水由紫禁城大西北筒子河水关进到，从西西向东流动至武英门前，转到朝东，跨过太和门广场，自此往北，后转至朝东，通过文渊阁前，后转至朝南，从紫禁城东南面水关出宫，汇到紫禁城外东南方筒子河。

内金水河约长2100米，均值深层约4米，河流若隐若现，时直时弯，时宽时窄，最宽达11.8米，最薄处不得超过2米。湖底及侧帮都由石料铺设。

蜿蜒曲折的清波给紫禁城增添了灵性，其造型设计不断丰富建筑美学实际效果。内金水河水由紫禁城东南面出宫后，往南汇到苍蒲河。苍蒲河归属于外金水河，坐落于北京天安门东侧，约长600米。苍蒲河东区端汇到玉河，向南流，汇到内城南区护城河（前三门护城河），然后由南护城河汇到通惠河。

金水而出名玉泉山

“金水河”名字的源头，关键与玉泉山地理位置有关。元末明初历史学家宋濂等所撰《元史》乘载：“金水河其源出宛平县玉泉山，流至和义门南水门入京都，故得金水的名号。”玉泉山坐落于北京南郊，在中国古代五行文化中，“金”表明西方国家，意即“金水河”是源于玉泉山的河流。

内金水河之“内”字由来，关键与明朝金水河改线有关。

元朝作家陶宗仪所撰《南村辍耕录》乘载：“峙万岁山（今北海市琼岛），浚太液池（今北海市、中海国际），派玉泉，通金水，萦畿带甸，负山引河，壮哉帝居。”由此可见，元朝国都修建时，玉泉山水却被立即引进了太液池，并称作“金水”。

在明朝，金水河被改线。玉泉山水过德胜门水关流到什刹海后分成两只：第一支就是为了供货明朝皇宫及皇室苑囿自来水，在什刹海龙洲湾基坑开挖新渠，在太液池南侧基坑开挖东海，促使水顺着什刹海注入东海；第二支就是为了补充市郊自来水，在什刹海东海岸基坑开挖新渠，促使水向东流入元朝的通惠河，再往南注入南护城河。而什刹海至南护城河的流域，在明朝被称作玉（御）河。

这第一支玉泉山的水体再被分成两只，产生内金水河、外金水河。当中一支从太液池北闸口分离，通过紫禁城大西北部位筒子河（紫禁城护城河）入宫，又从紫禁城东南方部位出宫，被称作内金水河；另一支从东海东海岸往东分离，经承天门（今北京天安门），再和内金水河出宫水在太庙东南方汇聚，往东引入玉河，被称作外金水河。嘉庆皇帝朝《钦定大清会典二》“宗人府·奉宸苑”比较详细的记录了内金水河与外金水河的流入：“龙城内江河，四面围绕，由地安门外西步桥梁结构入者，经景山北门引进环紫禁城，为护城河。护城河西之水，自紫禁城西南地区隅，流过北京天安门外金水桥，东南方注玉河，为外金水河。”

河堤坎坷原是救火

紫禁城内金水河为什么这么曲折蜿蜒呢？

从防火安全角度来讲，内金水河带来了充沛的古代建筑消防安全水源。紫禁城古代建筑以木结构建筑为主导，木材的燃点低，一旦起火，必须充沛的水源及时灭火。紫禁城内虽然也有72口生活用深水井，且他们可以提供消防安全水源，但是这些深水井并不是分布均匀在多个城堡周边。紫禁城宫殿建筑数量庞大，深水井不能满足紫禁城的消防水要求，而内金水河的水源于玉泉山，取之不竭，用之不尽，是极好的消防安全水源，并且其科学合理的合理布局方式，对工程灭火极为有益。

明朝太监刘若愚所撰《酌中志》卷十七“大监制度性纪略”乘载：“是河也，非为鱼泳在藻以资游赏，并不是故曰坎坷以耗原材料，恐出现意外回禄之变，此河实可赖。”内金水河的适用范围并不是赏鱼，其广告设计成曲曲折折样子，也并不是是故意消耗原材料，反而是充足贴近河段经过的每个城堡，以利于立即灭火。

“回禄”即火灾事故之义。该卷还乘载：“亦如天启年，一号殿哕鸾宫被灾者二次，如仅靠井中汲水，来救几何图形耶？输通此河脉，诚急务也。”紫禁城中只靠河水来灭火，是不够的，而内金水河的开掘，可补救其不够。一样依据《酌中志》卷十七记述，明朝天启四年（1624年）六科廊（坐落于大清门南端）发生火灾事故、天启六年（1626年）武英殿西油漆房发生火灾事故，均得力于内金水河的水源立即救火。

在清朝，内金水河水灭火这一主要用途亦见史书记载。光绪十四年（1888年）十二月十五日深更半夜，贞度门起火，从内金水河采水灭火。据《清实录·大清德宗景皇帝实录》记述，光绪十四年十二月十五日晚间，贞度门起火，并燃烧至太和门及仓库等地方。据2006年中华书局出版《翁同龢日记》记述，十二月十六日早晨，光绪帝的教师翁同龢却被告知贞度门产生走红，他赶忙开车从大清门左掖门进宫。这时贞度门的钢屋架已损坏，柱墙已经点燃。他看见太和门广场的金水桥下，消防队员正由内金水河采水。但是河流结冻，灭火工作人员凿冰一尺才得到水，因此造成“机不给力”（救火的工业设备没法灵活运用）。虽然采水全过程缓慢，耽搁了贞度门的火灾扑救，但内金水河的消防安全作用是非常明显的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清朝重建的那一部分工程建筑也尽量接近内金水河，以利于防火安全。清乾隆四十一年（1776年）修建的“皇室公共图书馆”文渊阁，内置《四库全书》。为防止工程建筑起火，文渊阁的选地部位则在文华殿地区的外金水河后边。文渊阁与前边的文华殿相隔内金水河，一方面避免其他房屋建筑起火时火势蔓延，另一方面内金水河可以提供立即可信赖的消防安全水源。

宫中排水管道尽入此河

内金水河或是紫禁城排水设备不可或缺的一部分，可以说，内金水河是紫禁城内排水系统最后的步骤和最主要的确保方式。

北京的主汛期一般是每一年6月1日至9月15日上下。虽然该时间段降水猛增，可是紫禁城古代历史并未出现过存水难题。1942年，伪基本建设总局刊印了《京师城内河道沟渠图说》，在其中乘载：“紫禁城内具有独特之水渠网，据言不管遭受何其暴雨，庭中绝对没有倾泄之患，并对布局结构，仍属未知。但自从紫禁城之大西北隅注入通过太和殿（门）前，而排出于紫禁城东南隅之金水河，毫无疑问为一道干沟，即四周之濠，亦足以应对由城里排出来之水。”这句话表明，内金水河古代历史确实彰显了强悍的排水功能。

如今北京故宫扩大开放，即便是大暴雨时节，也不影响群众参观考察，这不仅得力于紫禁城出色的排水设备。紫禁城的排水设备包含房顶、地面和地底三个部分。屋顶排水，即降水着陆到房顶后，从房顶排至路面；地面上排水管道，即地面降水注入排水沟、再注入渗沟或者直接排进内金水河；地下排水管，即渗沟水排进内金水河。不论是屋顶排水，或是地面上或地下排水管，降水最后均汇到东华门地区的外金水河，且被立即排出来紫禁城，经护城河注入通惠河。

紫禁城内金水河拥有极其丰富多样的科学与文化底蕴，它不仅是中国古代工匠智慧结晶，也是国内传统文化的反映，非常值得我们好好保护与深入分析。

作者单位：故宫博物馆